離開Bikaner那天,我的印度老哥騎著手排檔車載我到公車站,那天是灑紅節Holi的前一天,整條路除了日常的喇叭聲外,沿路一攤又一攤,用麵粉袋裝起的彩色粉末,紅色、綠色、黃色、藍色、橘色、紫色,檔車駛過熱鬧壅擠的街上,塵土揚起,也伴隨著這些鮮豔的玉米粉,飄散在空氣之中,今天的街道氛圍和以往不太一樣,人們依然喧囂但又帶點興奮,似乎等不及明天的到來。「你確定不留下來一起過Holi嗎?」印度老哥轉過來看著我,又再問我一遍。 「我已經答應朋友要去普西卡(Pushkar)慶祝了,明年,我們明年吧!」
印度|普西卡 Pushkar|梵天的眼淚
第一次去普西卡,是一股衝動,那股衝動來自我回台灣前,在瑞斯凱絲(Rishikesh)遇見的義大利朋友M。 旅人之間有個心照不宣的秘密,我們都知道每一次的相遇,大概就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,但是我和M離別時,我們一直嚷著一定要再見,而她也是我第一個真的「再見」的旅人,「Vicky,我應該三天後會到普西卡(Pushkar),應該,不如我們就在那裡見吧!」連見面的地方都如此慵懶隨意。
台灣|藍嶼|Orchid Island|小島漫步
逃到,Pongso No Tao,人之島。 出發時什麼都沒有準備,整夜沒睡一路向南方逃,兩只登山包,手裡只握了張來回船票,乘風破浪,搖搖晃晃來到人之島。一台借來的折疊腳踏車,一張二手滑板,以全島最怪異的組合從椰油流浪到朗島(Iraraley),在曾是朗島舊部落的礫石海灘以大地為床,以天空為被,偶爾會有山羊好奇造訪作伴,小小的帳蓬拉鍊拉開,湛藍的大海一波波捲起白色浪花,來自太平洋的海風撫過髮絲,現在剛好是飛魚季,一批剛捕獲的新鮮飛魚被刨成兩半,掛在路邊的竹架上曬乾,是蘭嶼的味道。
印度|喀什米爾 Kashmir|南亞火藥庫
2019年8月,逃到南亞火藥庫。 公路旅行到Batalik 時在檢查哨被軍方吹著哨子嗶的攔了下來,「從今天開始往Kargil的道路已經被封閉了,前面已經發生好多起當地居民對來車砸石頭的事件,回頭吧。」
印度|瑞詩凱詩 Rishikesh|誤闖橘色Shanti國度
回台灣過年前,在瑞詩凱斯(Rishikesh)待了一個星期。 披頭四(Beatles)三十多年前在這個恆河上游之處引領了一股冥想靈修風潮,他們曾經待過的靜修所(Ashram)從此聲名大噪,瑞詩凱斯開始聚集了一群崇尚嬉皮,不願淹沒在主流文化,追求靈性生活的西方人士前往朝聖,大概也是我旅行印度至此遇過最多西方人的城市,M就是其中一個。
台灣 | Qilai Mountain | 奇萊主北單攻筆記
清晨六點半,手機上顯示的氣溫只有攝氏5度,刻著「奇萊山登山口」字樣的石壁矗立眼前,在金粉灑下的晨曦中顯得特別耀眼,「巍巍山峨就近在咫尺了,你,準備好了嗎?」我望著遠方連綿的山脈,瞇著眼猜著哪座是這次準備單攻的奇萊山主北峰,陽光盡是刺眼,但曬得身體暖呼呼的,驅趕藏了整夜的寒氣,雙手不自覺把登山包肩帶用力往下一蹭,腰扣再拉緊一些。腳步向前踏出的那一刻,早晨的陽光把大夥兒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長長的,把背著登山包,外掛帳篷,地墊,睡袋,和拄著登山杖的我們全都連接在一起了。